唐麟趾拍桌道:“十六年后突然冒出来的家?天大的笑话!当年我们没救人,又哪里来的鱼儿,哦!我们将她养这么大,现在他们倒是上赶着来抢人了!”
厌离叫道:“麟趾。”示意她冷静些。
厌离虽然明白唐麟趾为何这般恼火,无法接受,因为她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晚来的补偿,晚来的救赎,如今瞧起来,确实过分廉价了,但她也知道君家的人确实也是无可奈何。这故事一开头,就是注定会有缺憾罢了。
齐天柱喟然道:“麟趾妹子也别这么说,我想君庄主当年就算是从任轻狂那里得知女儿已死,也是发了疯的寻过,但天下之大,找个人又谈何容易。也是没办法,如果能选择,谁愿意妻离子散呢。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爹罢了。”说起这些,齐天柱也不禁感同身受,怆然伤怀,倘若没有那些为祸的山贼,自己的妻女也还在,还有个美满的家。
唐麟趾知道触及他的伤心事,心里愧疚,不再说话。
阳春倒是不及他们情绪这么大,仍是沉浸在发现鱼儿不得了的身世的兴趣中,他道:“让鱼儿姑娘回九霄山庄去也没什么不好,燕家的人说要认鱼儿姑娘做少庄主,而鱼儿姑娘回
了君家,自然也是君家的少庄主,这是何等尊荣的身份,再加上解千愁徒儿这一重,以后在武林还不是横着走,谁还敢欺负她,像今日无月教这种事铁定不会再有了,日后我们也跟着沾光啊!”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唐麟趾回头横了他一眼,他这笑声立马干瘪了下去。
厌离叹道:“花莲和莫问在,只怕得更闹腾。”
想到此处,厌离摇了摇头,看向清酒时,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鱼儿一向最听你的话,不论你是让她回九霄山庄,还是让她跟着我们,我想她都会答应的。”
清酒喝着那杯茶,茶水已经冷了,她也不在意,她道:“我怎么想吗……”
鱼儿煎好了药,端着药回来房间时,房中只剩了清酒一人。
鱼儿道:“厌离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