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离皱眉唤道:“麟趾。”
唐麟趾踹了唐彪一脚。唐彪向旁边一跳,摆着架势:“哟呵,兔崽子功力见长啊。”
唐麟趾向厌离几人道:“厌离,我和师父去城南的天地酒楼坐坐。”
唐彪到底是唐麟趾师父,唐麟趾也还是唐门的人。
厌离思忖两人谈些门中秘事的话,他们倒不好太过介入,但因唐彪来的突然,心生诧异,因而还是问道:“等会儿要不要人去接你?”
唐麟趾想了一想,她这师父来去无影,正说话,可能一回头就见不着人了,到时候这人不见得能送她回来,自己摸回来也不知要费多大功夫,因此点了头。
厌离道:“好。”
唐麟趾跟着唐彪离去,唐彪回头打量了一眼鱼儿几人。
唐彪手按在唐麟趾脑袋上,笑道:“这才几年不见,你这兔崽子长了一身膘。”
唐麟趾才将他手挥了下来。唐彪手一绕,又放了上去,笑道:“兔崽子还长高了。”
众人看着他们,仿若见到一对父子。这唐彪待徒弟,像个憨顽的父亲养儿子一般,逗弄嬉笑。
倒很难想像这人是‘十步杀一人,滴血不沾身’冷酷无情的刺客轻斥侯。
还是正月,街上有些冷清,但这扬州城里天地酒楼很有些名头,一年到头,客源不断,所以即便是大年三十,这酒楼也开张。
两人上了二楼,选了露台上的位置,此刻风雪虽停,空气依旧凌冽非常。两人常年居住在川蜀之地,身上火气重,也不惧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