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岫道:“你此去也得万分注意。晚间楼中人到了,我便派遣他们去接应你们。”厌离告了辞,策马疾奔,往杭州而去。
清酒到杭州拜祭过后,本来要等花莲,她料得花莲有多半是要直接回杭州来的,歇了几日,没有音讯,便有些不耐,往日闲淡不复,如今竟是归心似箭。
她躺在客栈房中,摸了摸腰上的匕首,脸上不自禁的浮起笑意,干脆起了身,打包好行李,退了客栈,牵了马,要回扬州。
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到得甬城。
甬城是要道,不论西上去苏州还是东上去扬州都得经过此城。
日落黄昏,清酒牵着马匹进城,寻了一家客栈打算歇上一晚,方将马给小厮带去马棚时,见街头一人骑马而来,行色匆匆。
这条大街直通南门,这人显然急着赶路,并不打算留宿。
清酒瞧见那人,愕然扬声一唤:“厌离!”
厌离行至路中时也瞧见了清酒,勒住了缰绳,停在清酒身前,翻身下了马。她一身风尘仆仆,上下打量了清酒两眼,还未说话。清酒已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厌离松了口气,说道:“你没事就好。”实在是运气好,在半路上遇着了。倘若此刻清酒还在杭州,她赶到杭州了,还不知从何处去寻她,又或是她晚了一步,清酒出了甬城,走的与她不是一条道,就此错过了,也未可知。此刻到底有些庆幸自己紧赶而来,不曾晚来一步。
清酒笑了笑,说道:“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