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恍然想起,走到书桌后,在书册上一顿翻找,拿出一封信来:“果然来信了,我一忙起来就忘了。”
唐麟趾拿起桌上一本书册,随手一翻,发现是账本,密密麻麻的数字名称瞧得她头昏眼花:“我还以为你回了杭州后,整日颓靡,过着败家子风流淫奢的日子,却原来这样子勤勉上进。莲美人,你这是打算弃武从商了?”
花莲从她手中取过账本摆好,走出来朝外一扬手:“正午了,你们远道而来,先用饭,既然人都见到了,也不急着把话在这一两刻说完。”
齐天柱点头道:“花莲兄弟说的是。”先前众人在客栈落脚,一顿饭也没能好好吃,给几个人浑人搅和了。
几人走了出去,鱼儿落在最后,在屋子里瞧了一眼,看到东面墙上挂着一把扇子,扇面上书‘绝世无双’四字,正对著书桌,正是花莲以前常使得那把折扇。
花莲回首唤她:“鱼儿,怎么了?”
鱼儿看向他,摇了摇头,默然跟了上去。
花莲带着众人去了客厅,酒足饭饱,摆上茶来,众人一叙久别之情,然而说来,却也没什么事好讲。
几人分道扬镳后,细想起来,过的都是格外简单的。
鱼儿,唐麟趾,齐天柱六年埋头习武,花莲经商,皆是一句话概括的事,比之那几年天南地北的闯荡,跌宕起伏,说不完的奇闻轶事,这几年显得平静的很了。
花莲抚着茶盏,问道:“既然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清酒。”
这话指的是清酒的衣冠冢,几个人心底明白,只是他突然提起时,还是会不禁升起一抹欣喜,以为他是找着了人。
唐麟趾脸上显得不大高兴,她将茶盏猛的往桌上一放,呛啷一声响,茶水溅出,热气缭缭:“花莲,你啥子意思嘛,你真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