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能与你并肩而行,什么苦什么难,我都能与你共同面对,你答应过我,你会走慢些,走慢些等我追上你,我找了六年,追了六年。你不要再丢下我了。”
清酒双手握住封喉,用剑鞘别开鱼儿环着她腰的手:“君三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清酒。”
清酒一将她手弄松开,立即抽身往前走,脚步决绝断然,直走出院落。
“清酒!”鱼儿被清酒倏然抽身带的跌跪在地,她呼唤那人,那人却不停步,也不回头。
雨水已将她衣衫淋湿,她跪在地上,望着手中的物什,不可抑止的笑了起来:“你还要骗我,你还想如何骗我。”
君姒雪在一旁看着,虽不明白前因后果,但仍是气恼不已,直恨不得将那知还身上戳两个窟窿。她见那人走后,鱼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自鱼儿回君家,她何时见过她这样情绪大动,吓得不轻,连忙撑伞上前。
齐天柱已入屋抱了薄被出来,将鱼儿一裹,垂头瞧见她手中拿着一方手帕,那手帕已浸湿,除却一角绣着一个‘蔺’字,别无他异。
齐天柱心中已有些明白,他扶着鱼儿进了屋,说道:“二小姐,你去取些驱寒的药来。”
“好。”
齐天柱又道:“丫头,你好生歇着,我去找麟趾妹子和花莲兄弟过来商议,你还有伤在身,要先养好身子,才能继续追查清酒的事,千万不可冲动。”
鱼儿捏着那方手帕出神,并未应声。齐天柱见状,只是一叹,出门去寻唐麟趾和花莲了。
清酒一路出了文武门,四下一望,便看到奎山和辛丑在凉亭躲雨。辛丑进不去凉亭,委委屈屈的缩在亭边。
清酒走到亭前,奎山站起身迎了过来。清酒将手一伸,奎山便从怀里取出一物交到清酒手中。那是一把匕首,刀柄上环着一束头发。
清酒说道:“奎山,你我恩怨两清,从今日起,你不再欠我什么,回杭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