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真的没事,妈妈不要担心。”在第十八次听宋女士这么感慨之后,林草草依旧不觉得厌烦,好声好气地安慰着,然后抓着她的手,让她把剥好的松子喂给自己。
见她喜欢吃这东西,宋女士又赶紧给她剥了一些,边剥边埋怨,“也不知道岑岑怎么照顾你的,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床上摔下来?”
林草草先前虽然说要跟宋女士告状,但她也就吓唬吓唬顾尧岑,她虽然还不知道妻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道理,但她可是不良少女,在道上混的,他们不良少女其他的不说,首要的就是讲义气,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和顾尧岑打架的事,怎么能真的把妈妈牵扯进来。
“大概我睡觉不老实吧。”林草草含糊其辞,只想把这个话题蒙混过关。
“是不是床太小了啊?”宋女士觉得这事必须要慎重对待,万一以后真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还是岑岑也睡觉不老实?”
“不是不是,就是我不小心。”
“那宝贝儿说说,昨晚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床上摔下来?”宋女士把剥好的几颗松子喂给她,“不行,等岑岑回来,我必须好好问问她,这问题要不解决,以后你睡觉再摔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林草草瞬间急了,“妈,你千万不要去问姐姐了,这事儿真的就是个意外,真是我不小心,跟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林草草越这么说,宋女士就越觉得其中有猫腻。她盯着林草草思忖了小会,才拍了拍手上沾的松子碎屑,“行,那我不问了。”
当然,她是忽悠林草草的。
等到顾尧岑晚上一回来,就立马拉着人进了小黑屋问话,“岑岑,你老实告诉妈妈,草草昨晚摔床底下是怎么一回事?”
因着这事,顾尧岑今天憋了一天气,回家见始作俑者晃悠着小腿趴在沙发上一口一粒葡萄,跟个大爷似的,而自己……
“她自己摔下去的呗。”各种负面情绪交错,顾尧岑态度十分不友好,“更何况,又没摔伤,妈妈担心什么。”
“你这孩子……”宋女士嗔了她一眼,“都十八岁了,还摔床底下,这一次还好,要真是身体哪里有些毛病,不及早发现,以后睡觉摔床底下可容易伤着……”
“您就别瞎操心了,她身体好得很,昨晚是她自己瞎折腾摔的。”顾尧岑脱口打断了她的话,注意到宋女士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地伸手去撩了撩特意散让其散落在脖子两侧的头发,“真的只是意外……”
“瞎折腾?你说好好地怎么折腾到摔床底下,难不成是在你床上跳迪斯……”宋女士发誓,她真的只是随意地瞥了她家岑岑宝贝一样,结果……老天,她是看到什么了。
“科……”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个字半天才吐出来,宋女士看着顾尧岑又迅速放下来的头发,吞了吞口水,“岑岑,该不会你们……草草宝贝儿才是上面的那个吧?”
“……”
“我明白了,你们昨晚战况这么激烈的吗?”
顾尧岑一张脸彻底黑了,“我不知道妈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