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尊长老实力论之,紫玄宫阮樾若居第二,便无分宫长老敢居第一。
所以紫玄宫向来不屑于同别宫虚与委蛇,但王书棣没想到,孤高了那么多年的阮樾,竟在邝凌韵出山不久,就说紫玄宫应和紫阳宫多些往来,还主动备上贺礼,登门拜访。
心思单纯的王书棣一开始并不理解阮樾的想法,但稍一思索,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邝凌韵的修为竟比阮樾还高么?
王书棣越想越觉得对,难怪阮樾对待邝凌韵的态度不同于其他各宫尊长老,想必邝师叔真人不可貌相,实乃深藏不露的高人。
阮樾二人走了没一会儿,滕玄清便听见自家师尊传音叫她去书房,于是她拿好阮樾交给她的玉匣子,脚步轻快地来到书房见邝凌韵。
“师尊。”
滕玄清推门进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邝凌韵面前摊开一本书册,见她进来,只眸光一扫便知她修为上又有突破,便微笑夸奖:
“清儿近来勤修苦练,修为大有精进,可喜可贺。”
滕玄清被夸得脸红,哪敢居功,羞羞怯怯地笑了:
“师尊过奖了。”
邝凌韵合上书,将滕玄清招呼到她身边去:
“清儿,为师应宫主之邀三日后要去紫霄殿讲学,届时为师带你认识一下其余各宫长老。”
滕玄清听话点头,想起今晨来访的阮樾,便将阮樾领着王书棣送来贺礼的事情告诉邝凌韵,并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玉匣,双手呈递给邝凌韵。
邝凌韵闻言,脸上神情淡淡的,夸了一句滕玄清处理妥当,便随手将那玉匣放在桌上,都不看一眼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又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滕玄清:
“清儿既已是宫中大弟子,为师没多准备什么,便将此物赠你,打开看看?”
滕玄清没想到师尊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既惊又喜,便借将那小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淡青色的灵玉耳坠。
“这对耳坠,清儿可喜欢?”
“好漂亮呀!”滕玄清惊喜至极,两眼都绽出光来,她哪会不喜欢邝凌韵送她的东西,盈盈讨巧地笑道,“师尊替清儿戴上可好?”
师尊送她的东西从来不是寻常物件,这一副耳坠已拿出来,周遭的天地灵气便像有了灵觉似的,自动朝它聚拢。
滕玄清有了此物相助,自身再勤勉一些,修行的速度必是一日千里。
邝凌韵也露出温柔的笑容,依言将那两只耳坠替滕玄清戴上。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滕玄清珠玉般莹润的耳垂,滕玄清稍一侧目,便能看清邝凌韵半垂的长睫,鼻息间,尽是清新的柔香。
明明是闻惯了的味道,但在如此近的距离,滕玄清不知何故羞红了脸。
她的视线像受到什么力量牵引似的,顺着邝凌韵深邃的眼眸滑下来,掠过精致好看的鼻梁,最后停在后者微微抿起的红唇上。
滕玄清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