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忍不住问。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她把自己摆在最卑微的位置上,在自己面前永远失去主动。

现代人,从根本上其实是“不自由,毋宁死”的,要他们失去自我,去为另一个人活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旦爱情没有想象中的完美,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

阮渔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戚蓝这番话就显得太傻,甚至阮渔以一位专业编剧的角度来看,觉得她此刻或许更需要一名心理医生。

“我知道。”戚蓝环住她的小腿,把脸也搭在了阮渔的膝上,“虽然你那样说了,但我知道,等你从这段情伤中走出来,我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对不对?”

阮渔盯着她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才抬起手,将她的胳膊拉开。

“不要这样作践自己,我看了不高兴。”她说。

“为什么?”戚蓝快哭了。

“你还年轻,以后你就会知道,一个成年人的尊严有多重要,不要轻易丢掉它!”

“我只在你面前这样,也不行吗?”戚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声。

阮渔皱着眉,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严厉,“尤其是在我面前,绝对不行!”

戚蓝被她的气势镇住,不敢再靠过来,只能怔怔地仰头看着她。即使这个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可能已经没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