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戚蓝的痴汉程度,阮渔早就有所了解,但这么实打实把证据递到对方眼前,戚蓝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这时距离过年其实也没有几天了,阮渔便催促戚蓝收拾东西回家去。

“现在回去也没用,我妈只会嫌弃我光吃不做事。”戚蓝抱着沙发扶手,从下往上抬头看阮渔,求饶,“我过几天再去,行不行?”

“那你就勤快一点,帮忙做事。”

“我做了呀,可是她又嫌弃我给她捣乱。”戚蓝耸肩,“反正她就是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干啥啥不行。见面超过两天,她就开始从早到晚挑我的毛病,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动辄得咎。从现在到过完年还有四五天呢,我肯定会被她骂死的。”

她抓着阮渔的衣摆晃了晃,“软软,我过几天再去行不行?”

“至少要回去看看,他们特意打电话叫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阮渔说。

戚蓝不好解释,只能委委屈屈抓着钥匙出了门。阮渔送她到电梯门口,还顺便拎了两盒不知道谁送的海参出来,“难得回去一趟,不能空手。”顿了顿,见戚蓝一脸勉强,又问,“要不要送你过去?”

戚蓝眼睛一亮,“可以吗?”

“你回个家,怎么跟打仗一样?”阮渔好笑地转身回屋拿了一件大衣,“走吧。”

戚教授在大学教书,戚家的房子自然也在学校附近。这一带是老城区,房屋看起来陈旧了许多,路边的行道树都长成了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不请自来的小鸟在上面筑巢安家,整天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街道两侧时不时就能看到慢悠悠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和成群结队疯跑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