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他还能被抢救回来。可这个医疗条件极差的岗哨，此刻又在混战，他此刻的伤，已经是无力回天。

四人都意识到了这点，达克斯上尉和萨哈拉下士默然不语。

乔苏微微急促地呼吸着，紧紧地盯着猴子的面容，却又觉得有些看不清。

“老、老大……还好你……没事……”猴子艰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双眼发亮，嘴角带着真诚的喜悦。

“对，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乔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此刻说什么也没用。她只能握紧了猴子的手，低低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猴子扯了扯嘴角，眼眸亮如星辰，“嘿……我敢保证，那些混蛋们……要……要羡慕我了……谁、谁能像我这样英勇无畏，还救了……老大！嘿嘿……这可够我炫耀、炫耀好一阵子了……”

“对，这个队伍里，再没有人比你更勇敢……你是联邦的大英雄……”

闻言，猴子就像是真的得到了联邦的嘉奖，嘿嘿笑了起来，“没错……没错……我是大英雄，我还会得到很多很多……奖章，让以前嘲笑我的人都只能仰视我！”

笑过，他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他紧紧抓着乔苏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着。

“猴子！”除了叫他的名字，乔苏无能为力。

“老大……”猴子的神情忽然变得温和起来，那是他从没有过的表情，“我很开心，我跟了你这样的老大……我一直……一直都……”

他忽然猛地咳嗽起来，嘴角的血像是开闸的洪水，流得飞快，流得猛烈，令人无从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