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无忧在房中坐了一会儿,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便起身到贾母院中把迎春接回来,顺便提一提回南之事。
大老爷到来,丫头们打帘子倒水一气呵成,无忧行了礼坐在贾母下手,先冲迎春招招手。
“你不在,连个磨墨的都没了。”
迎春笑眯眯地凑到父亲身边,让她老子一胳膊就给环到怀里了。
贾母笑了,“怎么想起教导二丫头了?”
无忧不会给邢夫人遮丑,“儿子就是一时想起来,有日子没见这丫头。在她屋里,迎春的衣裳首饰简直不成样子。既然她不会养孩子,那儿子自己来。横竖儿子不会偷拿亲女儿的珠钗。”
贾母立时没了笑容,“小门小户……就是眼皮子浅。你那屋里也该找个可心的好生收拾收拾。”
我没听错?这是亲娘让儿子娶二房?
赦老爷得多冤?找对了法子,亲娘都劝你再挑个伶俐人把院子里大小事务全挑起来。
无忧替赦老爷感慨一下,话锋一转,“母亲,儿子想了些时日,想着……干脆回南边。”
贾母眉头一皱,“哪里就这么厉害。”
这句话说得语焉不详,但无忧听得明白,贾母对儿子丢官的缘由一清二楚。实际上正是如此,贾母这种嫁入国公府自重孙媳妇做起,一路坐上老祖宗宝座的人精,外事纵然知之不详,却也对自家~政~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