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只要能够踏进霍利老宅,他以后就可能被亨利先生作为……儿媳或者是儿婿……卡尔之前并没有考虑过在杰克功成名就之前把他带来霍利老宅,与是不是深爱无关,成熟的男人没有人会觉得带着肯定不会被自己家长的接受的爱人接受羞辱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卡尔宁可经过漫长的等待,在自己让亨利先生放下成见之后再把杰克带到他的面前——起始期望值的高低能够决定“相亲”的成功率。
杰克的笑脸出现在卡尔面前,他上前拥抱住卡尔的身体:“卡尔,这就是你的娘家?”
卡尔立刻把自己刚刚深思的表情丢弃到一边,听了杰克的话他只能笑出声来,他故意把下巴枕在杰克的肩膀用对男人来说甜腻得有点恶心的声音说:“亲爱的杰克,你来接我回家了吗?”
“嗯哼!”想要维持傲慢却显得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霍利家中只能属于亨利先生,他的脸色说不上是白还是红,伸出的双手看起来很想分开卡尔和杰克拥抱在一起的身体,显然,他打算拯救自己儿子于水火之中。
杰克笑嘻嘻的放开卡尔的身体,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人的手掌食指交握。卡尔郑重其事的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晚上为他身边的两个人作介绍:“杰克,这是我的父亲,匹兹堡钢铁大亨——亨利&iddot;霍利。当地很多油田和煤矿也是属于他的财产。”
卡尔介绍完自己的父亲之后,与杰克交换了一个充满信任和爱情甜蜜的眼神,他用力握了握杰克的手掌说:“父亲,这是杰克&iddot;道森,我的伴侣。”
杰克爽快的伸出手等待着亨利先生的认同,亨利先生却一直微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杰克的眼神,在场的人都知道亨利先生此时此刻希望杰克败下阵来。对亨利先生来说,杰克是个下层社会的穷小子,他勾引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还把卡尔迷得七荤八素——最难以忍受的是,他儿子似乎还是下面的那一个。亨利先生不论对杰克的感情是厌恶、愤怒或者是鄙视,都绝不可能是善意的,但是最终在杰克一直灿烂的笑容之下,他勉强伸出自己的右手与杰克交握在一起。
即使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卡尔也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亨利先生视线转到卡尔身上,他不满的从鼻腔里面喷出“哼”的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卡尔和杰克都能够清晰的听到亨利先生的抱怨——“愚蠢的小子,难道以为他有着尊贵皇室血脉的父亲会对一个平民失礼吗?这是他父亲荣誉血液之中的礼节!”
“父亲!”卡尔的声音叫住了亨利先生离开的背影,亨利先生果然一脸得意的转过身仰着下巴看向卡尔。
“还有什么事情,卡尔?”亨利先生抑扬顿挫的伦敦腔中全是傲慢,卡尔微笑着向他弯腰致敬。
“谢谢你的慷慨。”卡尔说完话重新调整自己的站姿,他看起来傲慢挺拔、不可一世,卡尔强调说:“父亲,谢谢你最后能够尊重我的伴侣。”
亨利先生板着脸离开了客厅,他刚刚走上又马上停下脚步,老先生看着年岁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赖福杰说:“斯派塞,带道森先生去二楼左手边最后一件客房,我已经吩咐女佣为他收拾好房间了。”
管家赖福杰先生不为所动,他安静的站在卡尔身后等待着真正主人的吩咐。亨利先生看着赖福杰这个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摇头叹息着离开了客厅。卡尔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老管家,他完全能够想象赖福杰现在心中的难过——霍利老宅是他一生为之奋斗的工作场所,没有一个人,哪怕是姓氏为“霍利”的男人,都不能超越赖福杰对这个家的热爱。
“先生,那么我就带着杰克少爷的行李去你的卧室了。”赖福杰恭恭敬敬的躬身离开,杰克挠着脸颊饶有兴致的看着霍利家两人主人与一位管家之间的互动,赖福杰消失在楼梯上之后,杰克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他好奇的问题。
“卡尔,赖福杰难道不是他的名字吗?原来这个竟然是他的姓氏,那么你怎么会一直称呼他的姓氏呢?”
卡尔拉着杰克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脸上笑容灿烂:“我从来不知道赖福杰的真实姓氏,你难道没有发现念出来其实是‘爱工作’吗?我以前称呼过赖福杰为‘斯派塞’,但是他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他,所以,我一直称呼他为‘赖福杰’。”
“你难道没有询问过赖福杰?”杰克可不相信卡尔小时候是个规矩的男孩,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肯定会千方百计找到答案。
杰克只要能够踏进霍利老宅,他以后就可能被亨利先生作为……儿媳或者是儿婿……卡尔之前并没有考虑过在杰克功成名就之前把他带来霍利老宅,与是不是深爱无关,成熟的男人没有人会觉得带着肯定不会被自己家长的接受的爱人接受羞辱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卡尔宁可经过漫长的等待,在自己让亨利先生放下成见之后再把杰克带到他的面前——起始期望值的高低能够决定“相亲”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