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临死的瞬间眼中流露出错愕惊惧的神情,还有完全彻底的,不置信。
吴哲冷笑了一下,一个奄奄一息垂死的军官,一个胆小如鼠的随从,于是,你们就以为我们完了?
还早呢!!
他迅捷的窜出门去关了电源的总闸,回来的时候,袁朗已经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他的指间挟着一点乌光,正是吴哲磨的那个铁扣。
吴哲忍不住微笑,是啊,袁朗就是袁朗,就算他只剩下一口气,他仍然是凶器!致命的!
“这家伙怎么样了?”吴哲的脚尖一勾,把伏倒在地上的人体踢翻,这人脖子上有一条血痕,正在不停的抽搐着。袁朗刚刚割断了他的气管,还有声带。
吴哲把手中的匕首倒转,彻底割断他的脖子:“我帮你一把送你上路,虽然你刚刚给了我一巴掌,妈的,我最恨有人呼我巴掌。”
袁朗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啰嗦。”
“一兴奋就这样,没得救了。”吴哲架住袁朗:“你还能自己走吗?”
“不能,不过……我能忍。”
吴哲笑了一下,架着他走到外间。
外间要比他们呆的那个地下室更高一点,低矮而狭小,点着两盏煤油灯,光线昏暗。屋子的两端各摆着两床褥子,一个张破旧的已经看不出图案的旧地毯被摆在了中间。屋角还有一把三脚凳,一个木头桌子。四壁上墙灰斑剥,仅有一幅挂毯,上面用珠子缀着“alh-u-ak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