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中不期然生出一点矛盾的感慨,慢慢的捏成了一句话:吴哲,你他妈可千万给我撑住了。
这是一个恶人。
当吴哲第一眼看到袁朗的时候,脑里就只有这两个字。
不是禽兽,因为禽兽没这么精明。
也不是烂人,因为烂人没这么强悍。
这个男人,从眼到心,都透出浓重的危险气息,即使躲在他目不所及的角落,仍然会觉得后背发凉。
这是一种掠夺感,而不是压迫感,一个压迫感的人,会令人畏缩,而一个有掠夺感的人,会令人心寒。好像那双像勾子一样的眼睛会把什么东西从你心里夺走,比如说,尊严、理想或者……生命。
生平第一次,吴哲觉得自己有点没办法保持他的平常心了。
一个人的时间花在哪里,总是有分别的,如果一个人聪明,他就会倚重他的大脑,所以聪明人一般很少会有副好身手,比如说吴哲。当然他的体格不能算差,在他这个年纪,很多年轻人肚子上已经有了一圈肉,操场上跑不了十圈,但这不是袁朗心目中的吴哲。
在通常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聪明,那他就不必有足够的强悍,而如果一个人已经足够强悍,就不必那么聪明。好吧,这的确是常理,但老a本来就不符合常规。
可有时候袁朗觉得,似乎从一开始,他对吴哲的期待就不同于旁人,有些人可以只动脑子少动手,有些人可以多动手少动脑子,但他吴哲不可以,他对吴哲的期待似乎从来都是以自己为标准的。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兵。
负重越野,五十公里。
袁朗坐在车上,看车外的人,嘴角微微的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