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桓?”袁朗仿佛很无措似的看着林沉袖:“齐桓,她是……?”
“我侄女,队长,你的那个回忆录已经写好了。”
“回忆录?”袁朗愣了一会,方恍然大悟的笑了:“真的吗?快点,拿给我看看,我一直在等着呢。”
“嗯!”齐桓埋头到包里翻找,林沉袖发誓这一定不是幻觉,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点水色,从半空落下去,滴进包里,齐桓很是找了一会,才把东西从包里抽出来,帮忙翻着页,递给袁朗看。
林沉袖呆木的站在一旁,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唯一明白的是,现在的她,最好保持沉默。
袁朗看得有点慢,断断续续的一页一页的翻,时不时会和齐桓小声交谈一点什么,林沉袖本来最喜欢看文缓慢的人,最好有人可以看着像她写的那么慢,这样最有成就感,可是现在却觉得这种缓慢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呆在旁边站了一会,知道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出了门去。
她站到走廊里才好像忽然发现这世界上还有空气,贪婪的大口呼吸,总算把阴郁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走着一些护士和医师,剩下的便是探病的访客,都是些高级的军官,这里毕竟是军区最高档的疗养院。
林沉袖愣愣的看着人来人往,一身一身深绿深蓝有些刺激到她的神经,恍惚间像是听到人在叫她,猛然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色里有种医生特有的客气疏离,微微皱了眉头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
“哦,啊!”林沉袖不置可否。
“好的,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我叫刘行路,你是他女儿?”
“不,不是。”
“哦,是这样的,我那里有些东西,需要有人签字,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可以签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