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没吭声,两只手臂都在收束着力道,好像要把人的肋骨都勒断一般的拥抱法。
过了一会,又听到吴哲低低的声音起起来:“袁朗……”
袁朗身上一颤,吴哲很少会叫他名字,因为一开始的习惯也好,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暧昧不明的理由也罢,总之,他一直都只叫他队长。
“袁朗,”吴哲的声音还算平静,微微的发着颤,像是裹了细沙石的溪流,他说:“我会好的。”
“你要相信我,我会好好的,我这两天折腾的厉害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会好的,不要担心我。”
“我……”袁朗抱着吴哲脖子的手在发抖,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来,喑哑的几乎听不分明,却没了下文。
唔?吴哲偏过头,想仔细听。
“我……”
还是那样,哑到碎裂的声音,如是再三。
袁朗忽然发现他的语言功能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目的服务,而仅仅是为了直抒胸臆的话,就会变得极度的退化,羞涩这种他以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他彻底的清除出人生字典的可怕东西,忽然间在他的心底里扎下根,像魔王的豆子那样迅速的开枝散叶,长成密密麻麻的一堵墙。
吴哲却笑了:“想说什么啊,几个字的?”
“三个字。”袁朗闷声道。
“行了,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是哪三个字?”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来来去去的,总不会差得太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