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年轻的掌门直视着长琴,目光炯炯间暗含几分压迫,“虽先生对外宣称只略通道法,在下却知你并非常人。”
长琴只是微笑,目光不闪不避,漆黑的眼眸宛如一汪静湖,不生半分波澜。
这场无声的对峙,到底是太渊真人输了半筹,他心有所求,而对方对琼华再无所求,焉能不输?他无声地别开目光,心中明晰,对这个男子,怕是唯有开诚布公,于是他微叹了口气,道:“在下近日卜卦,不久当有生死大劫。”
太子长琴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答道:“生死之事,在下就算想插手,怕也有心无力。”
听到此话,太渊真人居然微微勾唇,笑容很浅却又很真:“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在下自然不敢那此事烦劳先生,只是,我若故去,这琼华的担子怕是要落在太清一人身上,他尚年幼,又极爱思虑,不敢劳烦先生与夫人费心助他一臂之力,只是……能否暂且留下?”
不必再说,二人皆心知肚明。
见他如此坦诚,长琴自然不会藏头缩尾,也直言道:“我若不应,你待如何?”
太渊一怔,脸色泛起淡淡的苦笑:“若是之前,在下必答‘去见夫人’,只是此刻再如此作答,怕是那‘生死劫’便要应在先生身上了。”不过转瞬,他心思急转,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先生自上山来,于藏书阁中所阅书籍甚多,在下不才,也曾翻阅一二,琼华之上确无先生所需之物,然而,历代掌门继位后自然会承继某些物事,其中想必有先生感兴趣的。”
“哦?”
“不错,有一物……”
待阿悠端着茶小心翼翼站在门口观察那两人时,他们似乎已经完成了谈话,此刻正在石桌的棋盘上手谈,她歪了歪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方才明明两人都严肃着脸,视线撞视线,气场撞气场,面瘫撞二类面瘫,此刻再看,心情居然都颇为不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