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得要命, 静得让我忍不住用气声说话。
我喊她:“景翊。”
她嗯了声:“怎么了?”
我仍旧:“景翊。”
她:“嗯。”
我:“景翊。”
她笑了笑,不回话了。
我问:“你和你爸妈闹了几天啊?”
她听后忽然握住我的手, 将我的食指抓住, 揉了几下:“两天吧。”
我问:“你难过吗?”
她说:“还好。”
后来, 我用一问一答的方式逼着她把这事说了出来,她语气仍旧淡淡的, 甚至还弱化了一些场景, 让我觉得她同她父母间只是普通的对话,但即使这样,我仍旧心惊胆寒。
她说, 她妈妈抱着她,两个人断断续续地哭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没见过景翊哭的样子, 在我眼里, 她一直都是很坚强的人, 不表现怒气,也不表现悲伤。
那时候的她,心应该很疼吧。
我吸了吸鼻子,听她笑了声。
“你哭什么?”景翊停下她的叙述,握住我的下巴, 将我的脸抬起来,笑着看我,又问了一次:“你哭什么啊,傻瓜。”
我舔舔唇,抬眼看她,忍住哽咽的声音,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