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不同寻常,一甲的竞争会非常激烈,谁进了一甲,就等于是天子门生,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皇上打算这次大换血?”中书侍郎言拓问到,他是皇上得近臣,也是元敏得伴读,从五岁开始就一直跟在身边得人。
元敏的伴读有五个,言拓、林仲文、井易、章野、独孤界。
“一半。”元敏微张小口,神情慵懒,竟有说不出得媚态,不知情男人的看了,骨头都会发酥。
一般男人哪能抵得住这等美色,言拓庆幸自己不是一般男人,更重要得是,他不把元敏当做一般女人,而是一个无性别的人。而这些都是这几年练过来的,他可不想爱上这样的女人,纯粹是找死,不就死了一个,但是还有一个,真愁啊!他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了。
“另一半?”言拓不解,即使对元敏有一定得了解,但是也不能猜透她的心思。
“你不是爱猜朕的心思,你自己猜个透,下去吧!”元敏感觉有些累,把言拓清了出去,这家伙好奇心旺盛得很,不出去,自己耳根清净不了。
言拓离开后,元敏慵懒的神情变得有些冷,眼里的东西深不见底,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另一半吗?”元敏喃喃自语。
“武举殿试跟文举同一天?”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我朝开国以来,武举向来放在文举之后,文举得地位向来比武举高,皇上放在一天,皇上要重武,现在边疆安定,没必要重武,萧常非常不解。
言拓也是一惊,她到底想做什么,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自己却毫不知情,妈的!这种感觉真遭,亏他还觉得自己还有几分了解她,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仲文,你觉得皇上要做什么?”这家伙这些年越发散漫了,就当个御史中丞,不管事事,整天与宫中的书籍文册打交道,倒是懂得自娱自乐,真不懂他就这点出息。
“我怎会知陛下想什么?你不是最了解吗?我这些年,只读圣贤书,不管窗外事。”林仲文一脸茫然,问自己不等于白问吗?言拓也真是的,非得天天猜测着君心,分明是自讨苦吃,活该!
“现在不关我,群臣都在猜,你以为我想啊,现在大臣,见我就问,我都烦死了。”言拓一脸苦恼。
“那我也没办法!”林仲文摇头笑道,谁叫他爱猜君心,搞得大家都知道,现在稍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来找他,纯粹都是自找的。
“算了,我直接去问她得了!”言拓受不了这种一毫无头绪得情况,再猜下去,头脑不爆炸才怪。
林仲文看着言拓急急离去的背影,斯文得脸上微微皱起眉头,如果他没猜错得话,言拓这种个性当近臣得日子不多了,她现在是皇帝而不是储君,而言拓总搞不清这种区别。帝王得心思不是别人随意能猜的,而之前让猜是因为,之前需要有人替她解决一些她不好出面解决的问题,用完了,也就不需要了,而言拓不知道。而她应该是想踢开这些曾今跟她一起侍读近臣。
不知道,这些要收拾的人中有没有自己一份呢?林仲文苦笑!
“赵清,你倒是评评朕的五个侍读!”元敏问道。
赵清一愣,赶紧跪下,“奴婢不敢评!”且不说活着四个,死去那个,现在谁还敢说,更何况评价。
“赐你无罪!放胆说,不得敷衍朕!毕竟朕跟他们相处多少年,你也跟他们相处多少年了!”
实际上,若说真正的近臣,其实是赵清,她其实也是元敏得侍读,但是由于是女子,不能封官,只在宫中当一六品得女官,管的都是一些内殿的宫女,服侍元敏,等于是皇帝的家奴。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实质上,许多大事都经过她手中,或许因为她是女子,元敏对她得戒心要比其他五个侍读要低一些。
“言大人其心计最浅,不足患,而林大人最无野心,不足范,章大人最善结群,而独孤大人……井大人……”赵清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元敏的脸色。
“独孤有大才,但是儿女情长,井易最善谋!”元敏把她想说得接完,语气平常,让人看不出异色,但是只有元敏知道,直至现在,提到他,她心里还不能平静。
“你的评价还是算是到位,但是你低估了林仲文,他最懂独善其身,但是怕是容不得他了。你看出点端倪没?”
赵清摇头。不需要懂,懂了,怕时间也就不多了。
这些人需要得权利够了,是该分权了,元敏想到,是时候了。
“皇上,这是三十二名一甲进士的考卷,请皇上过目。”赵清把考卷递给元敏。
这次考试,不同寻常,一甲的竞争会非常激烈,谁进了一甲,就等于是天子门生,前途必定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