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夕辉的手捂着脑袋,“头疼。”
今天怎么回事儿,这都是谁啊?
苏靖安一听就有点着急,“好了,我们回家。你不是要看西安吗?她在家里等着你。”
医生说了,不能太过刺激高夕辉,要循序渐进的慢慢来。
高夕辉不是傻子,从医院出来,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到处高耸入云的大厦,坐在林潇潇的轿车里,她沉默了。
她是在梦里么?
可是为什么身体的疼痛这么的清晰?
苏靖安握了握她的手,高夕辉看着她笑了笑:“还好,你没有变。”
就算是在梦里,就算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安安还在就好。
这话说的苏靖安心酸至极,她偏了偏头,把脑袋靠在高夕辉没有受伤的左肩膀上。
这是俩人年轻的时候常有的动作,那个年代,在外人面前,她们不敢太放肆,唯独这样的小亲昵是最为正常的。
高夕辉嗅着苏靖安身上熟悉的香气,那颗不安的心逐渐平静。
苏靖安开始娓娓道来,“灰灰,你也许不能接受,你受了伤,我们现在是2019年,不是你口中的2000年……你不是一直关心中国申办奥运会么?明年,2001年我们就申办2008年奥运会了……你的级别也不是正科,你是正部级……你现在是45岁,前面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叽咕眼睛的是我的侄女,苏敏,旁边的是她的爱人,南洋的副总,潇潇……刚才抱着你哭的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司机,小蒋,你对她有恩,你们……………………balbalba……”
苏靖安跟高夕辉说了一路,她的声音低沉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