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为什么不疼?
关瑾瑜视线下移……
寻常人一觉醒来,看到自己胸腹间密密麻麻插满了银针,会是什么想法?
反正关瑾瑜只是平静的想:她在做什么?
薛离衣察觉到她的视线,将银针慢慢嵌入穴道,在尾端用手指捻了捻,才转头微微一笑,对关瑾瑜解释说:“艾灸关元只能起缓解作用,治标不治本,不足取。青城山上的古籍记载有彻底治疗宫寒之症的方法。”
她将脸轻轻别开,耳根微红,声音细若蚊蝇:“我会。”
关瑾瑜屈起一只手,枕在颈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会就会,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连夸一下自己也要脸红吧?何况只是陈述事实。”
“我不习惯如此这般卖弄……炫耀自己。”薛离衣偏头,眼睛牢牢锁住因为关瑾瑜的呼吸而尾端微颤的银针,异常浓密的睫毛在挺秀的鼻梁处打出一层浅浅的阴影,这位古人羞赧得令人匪夷所思。
关瑾瑜觉得有些醉,“这也叫卖弄?”
薛离衣又捏起一枚银针,用酒精消过毒,说:“嗯,老温……师父曾说,有些事情默默的学会,默默的做就好,不必说出来公诸于世,否则便是卖弄。如我方才,确是卖弄。”
关瑾瑜觉得她那个师父和外面的人也肯定不是在一个脑回路上,干脆跳过这个话题,随口问道:“你下午去了哪里?出去买东西了?”
薛离衣顿了顿,手上动作没停,神色平静的开口:“我去干活了。”
“你说什么?!”关瑾瑜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被薛离衣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
“按你们这里的话来说,我去打工了。”
“你去哪打工?干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