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银针扎下去很快就起了效果,关瑾瑜觉得全身上下似乎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涌动,比在夏威夷海滩晒日光浴还舒服,那点腰腹下坠的痛感早就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几点了?”她问。
“晚上九点。”薛离衣答。
关瑾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你做饭没有?”
“没有。”
关瑾瑜脸上的失望顿时溢于言表,“麻烦你帮我拿点面包过来吧,谢谢。”
她才不会承认在飞机上就惦记着薛离衣做的饭,导致往常都会为了胃不难受而吃完的飞机餐,这次回来的时候只是一边心里骂着这是什么玩意儿一边豪情万丈的只喝了点儿水。
哦,还包括那瓶导致她现在躺在床上的冰镇矿泉水。
家里还没有人做饭,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只知道再不吃点东西神仙也救不了她的胃。
显然——她此时已经忘了一个人住的时候自己是多么好说话,有什么吃什么。
薛离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接话,关瑾瑜后颈窜起一股凉气,怎么看怎么觉得方才薛离衣好像是瞪了她一眼。
扑鼻的清甜香气溢满了小小的卧室,关瑾瑜睁开眼,看见热气氤氲,薛离衣的五官隐藏其后,只一双乌黑的眼清亮得摄人,她手上还端着一碗现煮的金瓜小米粥,香气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薛离衣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强硬的说:“我方才替你把脉的时候,觉得你的胃病似乎比宫寒之症更为严重,你现在既然是我的病人,我便不会再允许你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