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这样的人,以前吃的苦多,这些年过上好日子了,改不了扣扣索索的毛病,你说一视同仁我倒不说什么,只对着自己小气,我们哪看得下去。”
薛离衣停下鼠标,转过身对着她:“长辈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吧。我以前在山上住的时候,师父倒也不是对自己小气,但是有什么好的都给我留着,比如采什么药,我要是需要的话他们都会集体出动,想要星星不给月亮。”
关瑾瑜:“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来你师父,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唔,都是白胡子老头,老不正经,每天招猫逗狗,反正从来没见他们干过正事,”薛离衣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你们天天吃野味么?”
“不是的,山下有弟子会送物资上来,米面粮食甚至各式各样的零嘴,应有尽有。”
“弟子?”关瑾瑜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好像薛离衣的来历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师父和师叔们的徒子徒孙,他们都管我叫师叔。”薛离衣看着她在箱子里翻来翻去,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擦脸的那瓶乳,”关瑾瑜说,“我记得放在行李箱了,但是找不到了。”
薛离衣把桌上的背包拉过来,在里头摸索了一阵,摸出一个冰凉的绿色玻璃瓶来,说:“这个?”
关瑾瑜接过来,“就是这个。”
薛离衣弯着眉,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
关瑾瑜扑过去捏住了她的脸,不服气的说:“干什么干什么?是人都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好么?”
“好的。”薛离衣又长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在想,就你这丢三落四的性子,还不会照顾自己,离了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