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时候开?”薛离衣抹了把脸,问。
谭建瓴深吸了一口气。
薛离衣拍案而起,面目狰狞:“死老头你他娘的再喷我一脸唾沫老子就不去了,你自己长脸去吧。”
谭建瓴给她吓得一噎,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险些把肺咳成个蝴蝶结。
“让你作。”薛离衣骂了一句,手指在他周身穴位疾点,好歹帮他缓过来气。
谭建瓴一边喝水一边虚弱的说:“四月底。”
薛离衣笑了一声,谭建瓴后颈嗖嗖直蹿起一股凉气。
“四月底开会,你现在才告诉我?”薛离衣咧开嘴,阴森森道:“所以三年的资料我半个月就要看完的意思?”
谭建瓴:“不是的,光看完不行,你还得记住,然后汇总,做一份完整的报告出来。”
“哦,看完、记住、汇总,”薛离衣几乎想活拆了这老头,她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纤秀白皙的手指,好像真的随时准备要血溅当场:“谭老头,你他娘的真的不是在玩我么?”
“我只是一时忘了,我他娘的真的不是在玩你。”谭建瓴耗子似的往办公椅后缩,说。
薛离衣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骂谁娘呢?”
谭建瓴嘟着嘴,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就没见过哪个师父收徒弟收得他这么窝囊的,被徒弟瞪一眼就一个屁都不敢放,真是岂有此理!他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刚准备重振师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