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瑾瑜常说是塞翁之马焉知祸福,经过这件事后,关爸在生意上也没那么拼命了,把公司彻底交给了大伯家的堂哥,安安分分过起小日子,说是好了要带着柳蓉出门旅游去,好好享享福。
一周后,关爸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关瑾瑜不能请那么久的假,公司的事堆着就先回了霖市,留薛离衣在这里照看。
两周后,薛离衣开始有事没事就推着关爸去室外遛弯儿。
树木成荫,已入初夏,轮椅声吱嘎。
关爸口齿不清的跟她比划:“要是有事儿,你就回去,蓉蓉会照顾我的。”
薛离衣第一遍没听清,于是含着笑容将耳朵往他嘴边凑,一字一字的耐心听,才回答:“叔叔,我能有什么事,等您彻底好利索了再回去。启梵和瑾瑜都忙,总该有个年轻人在家照料。您说是吧?”
路边树影横剪一枝,正斜斜掩在关爸脸上,他活动着嘴角,好歹是对她露出了一个除了“瞪”之外的神情,眼里前所未有的温和,手抬了抬,指了指公园的方向:“去……那里。”
薛离衣晚上跟关瑾瑜打电话,照例腻歪了一阵后,笃定的说:“革命即将成功。”
关瑾瑜隔空奖励了个响亮的飞吻。
薛离衣就归心似箭了。
一个月后,关爸简单的肢体动作和语言都能够独立完成,穿衣吃饭不成问题,关爸说年轻人事业重要,天天在家照顾老人成什么样,自己不用她管了,终于把薛离衣给赶了回去。
“老师,你找我?”六月底,薛离衣被叫到了谭建瓴办公室。
常言道岁月不饶人,这句话对谭建瓴显然是不奏效的,这老头生活美满,越活越年轻,白发又去理发店染黑了,人显得更加精神。
谭建瓴说:“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卡尔说九月份你就可以去医学院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