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像是父子俩,甚么时候都不忘记要温文尔雅,注意形象。区别是一个摇扇子,一个捋胡子。
苏子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手指蘸了杯盏里的茶水,在书案上慢慢写了一个字,字迹很浅,很快的,那个字彻底就不见了,看不出一丝痕迹。
苏楚捋了捋胡子,轻轻叹了口气:“子晋,这是你自己选的么?将来承继爹的位子,只安安分分的在朝廷当个翰林大学士不好么?”
苏子晋心里也不好受,“扑通”一声在苏楚面前跪下,眼神坚定的望着他,道:“爹,恕孩儿不孝。路是孩儿自己选的,无论将来怎样,孩儿绝不后悔。”
“罢了,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
“当真?”莫青璃狐疑的看着苏子晋,看他眼神闪躲成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说的是真话。
“比珍珠还真。”苏子晋举着手几乎要对天赌誓了。
“那好罢,真的是多谢你了。若以后有甚么需要青璃效劳的地方,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管苏子晋是不是真的被他爹发现了,现在的事实是他又替莫青璃找来了能够查证当年之事来龙去脉的证据。
说实话,莫青璃自认为与苏子晋的交情没有深到那个地步,同僚之义再加上对同一个人的信仰,苏子晋这么帮她,甚至去他爹那里偷手札,比起仇恨,莫青璃似乎更承担不起恩情,尤其是一个她并不是十分信任的人。
苏子晋哈哈一笑,将折扇收起来,声音提高了很多:“喂,本少爷帮忙可不白帮,你那窖里的女儿红可是答应好的,本少爷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莫青璃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十坛八坛的随你拿。”
苏子晋手搭上莫青璃的右肩,用力拍了拍,道:“好兄弟。”
这次莫青璃倒是没那么大反应往后退,苏子晋发觉了这点,还想说点甚么,正对上钟离珞投射过来的眼神,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