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路过的樵夫一见这帮舞刀弄剑的江湖人,险些把斧头磕在脚上。
时下正值六月中,老天并没有因为英雄齐聚这方寸宝地,便给个好脸色,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立马变得阴沉沉的,天上乌云密布,一场瓢泼大雨似乎就压在了半空中,准备随时落下似的,天气愈发的闷热了。
空怀大师捻着佛珠,很好地诠释了何谓“心静自然凉”,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将焦躁写在脸上,只在心里默默的焦躁着。
一众人等,竟安静得有些诡异了。
凌宇抱着剑站在队伍的最前头,正气凛然,一股子大侠的风范,他身后的弟子也不敢含糊,规矩严整的立着,其余人也不外如是。唯有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容貌平平的灰衫男子双手抱胸倚在树干上,直眉楞眼的,看上去不怎么起眼。
远方树丛传来扑簌簌的声响,灰衫男子抬起头望过去,嘴角已含了一丝笑意,那副躯体便似换了个灵魂似的,变得狡黠而引人瞩目起来。
此人正是易了容的南清筑。
长安被人拎小鸡似的拎到了这片小树林,还没看清谁是张三谁是李四,一阵天旋地转又给摔了个屁股蹲儿——她给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了地上。
长安伸手揉了揉自己摔成八瓣儿的屁股,撅着嘴死死瞪着扔她的那个人,要将他牢牢记在心里,她不服气,不就是仗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大,等她长大了非把这个人摔成十六瓣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