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穿林而过的风声。
我抬起迷蒙的双眼,双肘支撑着地,慢慢坐起身来。
那几个醉汉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惊恐,我顺着他们的视线将目光移到身侧,刚刚趴在我身上的那个男人胸口赫然插着一把短刀,红黑色的血汨汨而出,顺着伤口一圈一圈浸漫他的胸口,再淌到青黄色的地面。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始终未曾散去的酒味,被冷风裹挟着送了过来。
我有些怔,死了?
转念心一狠,啐了一口,恨恨道:“该死。”
等我回过神来,那几个醉汉已然不在这里,远目望去,他们的身影已经飞快的隐没在黑暗的丛林。
我费力的站起身,拔出那个男人胸口插着的短刀,上面还沾染着那个人肮脏的血,我盯着那把短刀好一会儿,复又跪坐在那个男人身边,用他的衣裳擦拭短刀上的血,其实我想用自己的衣服擦的,那个男人的气息,我很讨厌。
可是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衫,若是用来擦拭短刀,那我就无衣可穿了。
好不容易弄得差不多干净了,我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一件事,是谁救了我。
重新躺在开始的地方,感觉刚才劲风过来的方向,和男人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在……我看向那个方向,果然有着隐隐约约的亮光,应该是生了篝火。
一共两男三女,围着篝火,四坐一站,看样子应该是一起的,可不知为甚么距离却并不近,这样真的能取暖么?
“劳烦……”其实我刚走近那长身玉立着的青衣男子便看了过来,别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不屑,或许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