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举世无双的珍宝,又像是对情人的轻声呢喃。
许久,她才收起来她的剑,站起了身,往我这边走过来,
明明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大的年纪,连身量也相差无几,可不知为甚么,她带给我一种莫名的压力,她靠近一步,我就退后一步,后来她便不再向前。
“多谢你的短刀。”
我终于抬起头看她。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本该如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望过来的眼神却偏生是深山里的幽湖般沉寂,不带一丝感情。
我怔住了。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走回去树底下,拔出短剑,又开始擦拭。
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只有这一件事可以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这一件事。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把青色短剑叫青璃,她的名字也是青璃。
原来剑和人,是一样的名字。
然后,事情完全没有按照我预料的发展,他们没有再和我多说一句话,似乎一切从那个叫“阿璃”的女子身上开始,一切又从她身上结束。
青衣男子添了些干枯的树枝,篝火更旺了,炽热的火舌随风舞动,周围则是墨般浓黑的深沉夜色。
几个人又维持着开始的姿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若说有什么不一样,便是多了我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