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翻开面前的本子,女人更紧张了,不停地吞着口水,顾砚秋放下笔,端起桌上的水壶再给她倒了杯水,说:“我只是问一点问题,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别的人,高丽梅是我外婆。”
“我知道,这个刘先生已经说过了。”女人手里握着水杯,在桌布上转着,紧张一时缓解不了。
顾砚秋便由得她去,直接切入了正题:“你有没有见过高丽梅的女儿?叫沈怀瑜,长相和现在的我有点相像。”顾砚秋把她妈妈的照片给对方看。
女人看一眼刘先生,刘先生点点头,她才说:“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她有一个女儿。”
“不知道?”
“是啊,她搬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别说女儿了,连丈夫都没有,我问过她了,她说都死了。”
顾砚秋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女人说:“我说,她搬来的时候是个寡妇,没有老公孩子。”
顾砚秋:“她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女人仰头,作回忆状,说:“记不清具体哪一年了,好久了,有十几二十年了吧,她来的时候我儿子还在地上爬,现在已经读大学了。”
顾砚秋问:“那个时候她老公就没了吗?”
女人点头:“是啊,我没见过。”
刘先生低头,在顾砚秋耳旁说了句话:“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去世了,我问过所有的邻居,他们都没有见过,倒是有一个人见过你妈妈沈怀瑜,我就是通过这个人找到的高丽梅。”
见过沈怀瑜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在县城里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和顾砚秋约在了一家还算高档的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