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君当时觉得沈怀瑜真是天下第一好的人,这么好的人嫁给顾槐都有点可惜了。
“你要是个男的,我肯定会喜欢上你。”贺松君倚在厨房门口开玩笑地和沈怀瑜说话,手里抱着沈怀瑜给她灌的热水袋,因为烫,沈怀瑜特地在外面包了一层绒布,暖烘烘的。
沈怀瑜在厨房里做菜,哪怕满室的油烟,她清冷眉眼依旧不染烟火尘埃,闻言只是笑了一笑,嘴角隐约闪过苦涩。
贺松君这么犹豫着犹豫着,肚子越来越大,孩子有胎动了,贺松君感受着腹中胎儿生命力的顽qiáng,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了。
她辞了职在家安胎,沈怀瑜搀着她遛弯儿,适当做些运动。贺松君一个人住,她放不下心,索性搬了过来,没日没夜地陪伴她,会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孩子听,贺松君也听,当睡前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顾槐那时候工作忙,他和沈怀瑜又不是正常情侣,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贺松君顺产,有了顾飞泉,贺松君在家坐月子,沈怀瑜给她抱孩子。贺松君怀个孕,被沈怀瑜养得白胖白胖的,躺在chuáng上也不怎么虚弱。
“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贺松君说。
“我?”沈怀瑜微讶。
“对啊,你看我怀孕都是你在我身边陪着,比他亲爹好多了,你取吧,你取的好听。”
沈怀瑜略一思索,说:“就叫飞泉吧。”
“骆飞泉?”贺松君和她开玩笑。
毕业后到燕宁就改名换姓为“骆瑜”的沈怀瑜摇头轻笑,说:“胡闹。”
顾飞泉,不,那时叫贺飞泉,他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沈怀瑜和顾槐结婚以后,来的次数便少了,但也是和之前相比,隔三岔五还是会过来,给宝宝带点小玩具,逗小贺飞泉玩儿,陪贺松君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