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泉愁的正是这一点。
死马当作活马医,他隔天又去见了一次贺松君。看守所不是什么好地方,贺松君在这里蹲了一天一夜,原本就不太丰腴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眼下一圈黑眼圈,眼窝深陷,看向顾飞泉的眼神y郁。
顾飞泉很不习惯这样的贺松君,他没切入正题,先卖惨说:“妈,我今天早上喝了点粥,一点都吃不下,犯恶心,后来又全给吐了。”
贺松君表情果然见松动,脸色也不y沉了,回到了顾飞泉看惯的那个小妇人样子。
贺松君哑着声音说:“好好吃饭。”
“哎。”顾飞泉应一声,眼眶跟着湿了,“妈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吃得下。”
贺松君更加动容,柔声说:“妈都这个样子了,你更应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当没我这个妈吧。”
顾飞泉说:“可你还没有看到我娶妻生子。”
贺松君仰了仰头,看向天花板,不吭声了。
顾飞泉说:“我是一定要救你的,我昨天去找了顾家父女两个……”
手铐“哗啦”一阵响,顾飞泉慌了一下,连忙提前出声安抚她道:“妈你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你听我说完再发作。”
贺松君眸光y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