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碰,点了拨号键。
屈雪松这段时间在剧组拍她的新戏,剧组并不如某些圈外人想的那么神秘,统筹安排合理、进展顺利的话,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几点起几点收工都是比较规律的,偶尔要拍一些夜戏,大部分时候晚上屈雪松都是在宾馆里自己磨剧本。
手机响的时候,屈雪松正坐在桌前,一手抵着剧本,一手捏着根笔,在上面做标注,细细打磨明天要拍的几个场景。
她起身,绕过椅子走到chuáng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
来电显示:18xxxxxxxxx
屈雪松叹了口气。
从上次不欢而散后,程归鸢有一个月没联系过她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联系,发过两次短信,屈雪松一如既往地没回。
离上次发短信业已过了十天,屈雪松以为她放弃了,当时心情莫名地低落了几分钟,很快便试着把这个人的痕迹都抹掉,备注和短信都一并删了,但这串号码跳出来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屈雪松等手机响到自动挂断。
程归鸢或许是真喝了酒,或许是别的,她就是感觉屈雪松能接电话,就是不接,于是拨了第二个。
还是无人接听。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屈雪松把手机关了静音,背对着chuáng头,压不住的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