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师!”助理慌忙给她递过来纸巾。
“没事。”屈雪松在唇沿轻轻压了压,忍住回头看的冲动。
那个背影没有丝毫变化,程归鸢啧了一声,冷血无情的女人。
她去找了生活制片,问了屈雪松的宾馆和房间号,自己从网上定了同一家宾馆的不同楼层。
拍摄进展顺利,六点不到就收了工,在夏天来说天色算早的,导演那伙人要出去吃饭,邀请屈雪松,屈雪松说有点累想回去休息,推掉了,最后一帮人乌泱泱地去了饭店,屈雪松卸了妆,带着助理上了保姆车。
程归鸢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车上,助理看看屈雪松脸色,小心地问她:“屈老师,今天新来的那个程总,是不是……”
屈雪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助理噤若寒蝉。
经验丰富的司机从前面对讲传来声音:“后面有辆车跟着,可能是狗仔,要甩掉吗?”
屈雪松:“不用。”
屈雪松扭头看着后面那辆不远不近跟着的车,一阵头疼。
这小孩儿怎么就甩不掉呢,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没见过拒绝了这么多次还能这么坚定的人,都怪自己下午被吻得七荤八素没有坚守住,才给她看到一丝希望。
屈雪松捏了捏鼻梁,懊恼,赖自己。
她想她大约是有一点喜欢程归鸢的,这么执着又有趣的一个人,可她的喜欢比起选择和对方在一起要承担的风险而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冷静,屈雪松劝自己,别被冲昏了头脑。
到了宾馆,屈雪松戴好口罩墨镜,朝里走去,电梯在面前打开,进去,门缝缓缓合上,身后传来跑动的脚步声:“等一下。”
一只手便挡在了门缝中央。
屈雪松看清那只手的主人,不经大脑反应,冲上一步,疯狂地按着开门的按钮,电梯门再次朝外,身材高瘦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