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没忍住:“哈哈哈哈。”
神经病啊。
屈雪松说:“我看见你的脸色就后悔了,后来你从里面出来装作不认识我,和顾总一起走了。我觉得很害怕,我才知道我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摇摆拒绝,不过是仗着你的追求,有恃无恐,一旦你真的不在乎我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程归鸢唱起了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又歪头看她,“嗯?”
屈雪松笑了笑,说:“是。”
程归鸢说:“然后你就想开了?”
屈雪松说:“还得谢谢你拍下我的藏品,让我看到你还没有完全放弃我这个懦夫。”
程归鸢说:“那得谢谢我爸和顾砚秋,他们俩一唱一和,故意激我。”
屈雪松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一样。”
程归鸢挑眉:“哪里不一样?”
屈雪松抿了抿唇,说:“你大概……是我的救赎吧。”
“嗯?”
“我给你发出那条消息以后,感觉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我才明白爱情里真正的安全感不是别人给予的,是自己给的,是你让我重新拥有了爱人的能力,也重新收获了爱人的勇气。”屈雪松抬手,拇指指腹抚过她炭笔勾勒过的jg细秀眉,温柔道,“即使你今天晚上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然后,把你追回来。”
程归鸢看着她,喉间翻滚,眼圈不争气地红了,她深呼吸两下,故意不平地说:“那我今晚是不是不该来,我追了你这么久,都没有体验过被你追求的感觉。”
屈雪松笑着说:“你还没有答应我做你女朋友啊,我可以从现在开始追求你,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