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就是那个屈雪松。
程归鸢硬着头皮点餐,屈雪松把椅子往那边托了点,脑袋快挨着她的脑袋,给她指:“这个蒜蓉粉丝虾怎么样?”
程归鸢:“可能有点重口?我最近想吃点清淡的。”
屈雪松:“炒时蔬?”
程归鸢:“可以。”
她想,屈雪松是不是忘记了,上回她去片场看她,就是一起喝酒的那个晚上,她们俩共进晚餐,当时都是自己伺候她的,屈雪松只需要坐在那里当个骄傲的女王就好了。
现在的屈雪松仿佛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误区里,一味地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子,而让她自己变得无所不能的样子,给她依靠给她安全感。可程归鸢不想要这个,她就想屈雪松能够活得随性一些,任性一些,哪怕和她耍耍脾气都是好的,她想疼屈雪松,想爱屈雪松。
这样的情绪让她身周的气压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她记得刚回国那阵子,有个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雷厉风行的律师,她很欣赏对方在法庭上能言善辩的样子,差点就喜欢上对方了,却在对方对她展现出不同的一面时候,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令她望而生却。
不不不,程归鸢把二者分开,她们两个人是不一样的,喜欢是喜欢你是什么样,爱是爱所有样子的你,这样的屈雪松她也爱,但爱得有点委屈。
屈雪松见她盯着菜单的某页迟迟不动,敏感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程归鸢往后翻了下,把菜单推回去,“你来点吧,我不知道吃什么。”她决定晚上回去和她聊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