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好久不见啊,商狗剩,想爸爸了没有?”
商狗剩觑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瞧也不瞧这个阔别多日的主人一眼,非常高贵地转了转脖子,打量了片刻自己的处境,然后慢吞吞地沿着她的腿往下爬。奈何商幼璇脖子以下全是腿,商狗剩吭哧吭哧也才爬了五厘米,就四肢一缩,肚皮一挺,不动了。
商幼璇戳它,不动,又戳,安静如鸡。
商狗剩是商幼璇养的一只巴西红耳龟,背部条纹乃像一副罕见的八卦图,生得是仪表堂堂、威风八面,堪称龟中翘楚。它原先也不叫狗剩,有个爱称叫“儿砸”,但是因为长相太过俊美,每天趴在镜子前面一动不动,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又被左一个儿砸右一个儿砸的喊,龟心相当地膨胀,竟开始挑食耍脾气,日渐消瘦,眼看要呜呼哀哉,英年早逝了。
商幼璇从老一辈儿那听来了个偏方,说是在乡下,好多孩子养不大,于是大人们就会给孩子取个贱名,比如“小草”、“二妞”、“狗蛋”、“狗剩”之类的,越贱越好,越贱才越能长大,所以她一合计,索性给巴西龟改了名字,也叫做“狗剩”,这一改,果不其然,商狗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起来,也不成天抱着镜子了,就是每次听到“狗剩”这个名字,都要气呼呼别过脸,来表示它的不满。
“商狗剩,来来,看这里。”商幼璇索性把手机抛到一边,单手捏起了龟壳,狗剩陛下本来睡得好好的,被秦暮那个小祖宗从水盆里抄起来来了一个投射,紧接着又被商幼璇打扰清梦,顿时出离愤怒了,四只小短腿伸出来扑棱个不停。
秦暮往她身边一坐,眼睛盯着一直扑棱小腿儿的商狗剩,感叹道:“当你家宠物可真可怜,隔一段时间就要被你这个亲爸爸摧残。”
“哈,哪有?我这是在表达我的思念之情。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思念之情,秦暮宝宝,晚上我请你吃大餐,地儿你选。”
“今晚不行,我得回祖宅一趟。”秦暮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商幼璇挠着商狗剩的爪子,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意:“干吗?秦伯伯发现你和小鲜肉的奸情了?”
“才不是,今晚就是一般的家庭聚会,”秦暮说,“我烦的不是这个,是明天晚上,在江渡公馆有一个重要的晚宴,我不想去,老爷子非要我去,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