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幼璇在心里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一波表白没骗到,亏得自己还巴巴地给人家设套,看来还是深夜比较容易深情流露。
她将手中的一管狼毫蘸饱了墨,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乔”字,苍遒有力。书房的采光很好,照在纸上的字上,宣纸上方的空气里浮动着金色的浮尘,看起来就像是那个字本身在发光一样。
乔瞳迟迟等不到她说话,心里奇怪,电话却没挂断,听筒里有微微屏住而后忽然松懈的呼吸声。
“你会写毛笔吗?”商幼璇问。
乔瞳说:“不会。”
她非但不会写毛笔字,整个中文都提笔忘字得厉害,除了自己的大名以外,从来不用手写其他的中文字。
“回头我教你。”商幼璇又说,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邀请了!
乔瞳顿时喜上眉梢。
商幼璇说:“我是不是还答应过要教你打麻将的?”
乔瞳:“嗯嗯。”
商幼璇说:“下周六去秦暮家打麻将?她家有麻将桌。”
乔瞳立马说:“来我家吧,我家也有。”
商幼璇顿了一下,答应了:“那也行。”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停下了话头,但是久久地没有挂电话,商幼璇戴着耳机,双腿微分,沉肩,弯下腰站在书桌前练书法,耳边始终有她时紧时慢的呼吸声,好像就萦绕在她的身边,乔瞳不舍得挂。
她就这么听了好一会儿,商幼璇说:“没事了吧?那我先练字了,耳机塞得耳朵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