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青为乔桁完全跑偏的脑回路所折服:“她明显不是那个意思。”
乔桁气疯了,撸起袖子就杀向厨房,道:“不是这个意思还是几个意思?恋爱刚谈上,就谢谢我们养育她那么多年,这意思不就是嫁到别人家里去了吗?我去找她!怎么也是把人娶进来,要么就搭伙一起外头过日子,人家一个女儿我也是一个女儿,单我女儿嫁出去算怎么回事?!”
“你回来。”
“我不回。”
“回来,”木小青拉住他,瞥了一眼厨房的动静,“我们去房里谈。”
乔桁半推半就地往房里走:“房里谈也一样,反正我不会同意的。”
木小青仔细地看过门外,没有人,才把门反锁好,拉着气哼哼的乔桁坐到床边,低声道:“你忘了二十二年前,我们特意去千里之外的桐城……”
乔桁脸色陡然一变,立刻把声音压低到耳语的程度,面色不佳道:“你别瞎猜,她不可能会知道。”
木小青忧心忡忡:“万一她起疑了呢?”
“没有万一。”乔桁压着怒火,几乎拍案而起,“除了我们俩,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被遗弃的孤儿,谁会告诉她?连血型都和我们俩一样,你告诉我,她怎么会起疑?”
“或许她瞒着我们做了亲子鉴定。”
乔桁喝道:“青青!”
木小青十几年没见他动过真火,连忙安抚道:“你别生气,我也是猜测。”
乔桁神情略微放松下来,坐在床上不说话。眉心有一条常年皱眉印出来的纹路,像刀刻,鬓角攀上的霜白使他看起来风采不再,再凶猛的雄狮也有伏在草原上喘息的时候。
木小青眼眶一红:“如果我当初可以为你生个孩子……”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提起来干什么?”他拍拍木小青的手背,眼睛看向窗外,缓缓道,“乔瞳已经长大成人,说不定很快就成家了。我们也老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清早亡了,我们家又没有个皇位要继承,要血脉有什么用,几间破公司,还能名垂千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