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以前最喜欢他的眼睛,她见过一块宝石,aries的眼睛就和那块收藏家私人珍藏的祖母绿宝石一样,每次对视的时候都让她无比的悸动。

可惜那份悸动持续不了太久,就像开过了花期的花,浓烈的绽放过,无声的就凋零了。

秦暮闭了一下眼睛,重新睁开,怜悯、不舍,那些多余的情绪被摒除出去,眼神清寒,她的脸庞变得冷硬,吐出的话更加冷硬:“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分手吧。”

她将咖啡塞回到对方手里,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同时摸出手机,拉黑了他的手机号码和微信。

来的时候开的是aries的车,秦暮坐电梯下了一楼,离开了商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又分手了,然而她的心里一片大海似的平静,连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没有惋惜,不觉得难过,aries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她说什么便做什么,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让他开车就不打摩的,在任期间体贴入微。

在任?

秦暮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的男朋友吧?又不是皇帝选拔官员。

算了算了,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觉吧。

她思前想后,决定回秦家祖宅,自己一个人怪冷清的,祖宅里好歹有点人气。商幼璇那里,她考虑了一下,直觉不合适再去了,于是在路边随手招了辆车,报了家里的住址。

出租车停在林荫路边,秦暮看了一眼前面的计价器,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钞票,从栅栏缝隙间递过去:“不用找了。”

冬天天黑得早,秦暮拎了包包,没有喝醉酒,偏偏要在路上左摇右晃,孤魂野鬼似的晃到了大门前,刷过指纹和脸,开门进去了。

秦家是上世纪末修建的欧式建筑,宅区中央立着一栋三层楼的复式白色别墅,几经翻新,窗外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秦腾和秦暮的妈妈,包括秦家嫡系所有的子嗣,如果他们过来的话,都住在这个大房子里,秦腾喜欢热闹。房子外面才是宽阔的宅院,成荫的大树,精心布置的花园,别墅后面自带一个大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