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违地做了一个关于童年的梦。
梦里有一个小小的女娃娃,脸水嫩嫩的,睫毛浓密得像是一把小扇子。穿着粉色的泡泡裙,扎的公主头,手里拿着类似仙女棒的东西。站在一个大院子里,门口有个在不停转动的彩色风车。
孩子眨巴着亮晶晶的如同黑豆的眼睛,盯着风车看,肉嘟嘟的小手不知不觉的一松,手里的仙女棒就掉到了地上,弄脏了。
她看看风车,又看看仙女棒,弯下腰去捡,谁料重心不稳,啪叽摔在了地上。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一点疼都受不了,当即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扇门从她身后打开,匆匆走出来一个神情急切的年轻女人,女人把女娃娃从地上抱起来,又是亲又是哄,好不容易把人给哄得破涕为笑。
门里又走出个俊朗得过分的青年男人,星眸朗目,还穿着从外归家未来得及脱下的正装。
女娃娃直直地望向女人身后,不老实起来,两只手高高地举着,朝那人够去。
女人望着他眉眼温柔地笑,男人把孩子接了过来,亲她的脸蛋,一只手从口袋里变出了彩色的糖果。男人和女人贴得很近,诉说着亲密的话语。
窗外的风轻轻地刮进来一缕,乔瞳的五官舒展开来,呼吸平稳。
院子里的风车在一次台风过境中被刮断了,没有再买新的。女孩儿长高了很多,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从停在门口的车上下来,扑进正在修剪花草的妈妈怀里,用脸蹭着她的腰腹,乖巧地问她身体好一点了没有。
木小青身体不好,多年来一直在调养,听见女儿懂事的言语,当即揉了揉她的头发,笑说自己好多了。小乔瞳陪妈妈说完话,去邻居家找同龄的小伙伴玩耍,疯到天黑才被阿姨接回来,坐在客厅开始看樱桃小丸子,吃饭也不肯落下。
等乔桁回来,已经是深夜了,小孩子晚上睡得早,乔桁进她房间瞧过,才安心地去洗漱睡觉。早上出门,小乔瞳还没醒,乔桁就给她写个小纸条:爸爸去上班了,周五晚上请你吃大餐。
但是小乔瞳才念幼儿园,字认不全,睁眼以后开心极了,光着脚蹬蹬蹬地跑去找木小青,趴在被面上,指着不认识的字问她什么意思,问完自己还拿本子一笔一画、笨拙地描下来,标上拼音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