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她眼角像是被蘸饱了春药的桃笔画过,浅浅地晕开一层灼红,商幼璇轻轻地喘了两口气,指着自己头顶上方:“关灯吧。”

乔瞳从她身上爬起来,把灯关了。

“现在可以了吗?”

“嗯……嗯。”

卧室里陷入黑暗,只有一片浅浅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映在地上。商狗剩半夜醒盹儿,从玻璃缸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用那双绿豆眼居高临下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域。

商狗剩奇怪地望着中央那张大床上隆起的被子,正在不断地颤动着,连床板都发出吱嘎不停的响声。它寻思片刻,决定过去看看,刚爬到桌边,一声高亢的尖叫突兀地在房里响起,吓得它龟脚一崴,从角上直接摔了下去,龟壳着地,四脚无力地在空中蹬着。

紧接着又是低低的啜泣声。

商狗剩自诩是家中一员,责任感爆棚,万万不能让自家爸爸出事,于是扯开了嗓子叫起来。是那种类似人类粗喘的声音。

“什么声音?幼璇?”

商幼璇哑声道:“不是我,你开灯看看吧,估计是商狗剩,它最近有点病了,晚上会叫。”

乔瞳抻平了自己被揉乱的睡衣,开灯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发出响声的源头,她蹲下来,打量着商狗剩腆着的肚皮,又看看桌上的玻璃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