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多容易感动。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维护的动作开心得像个孩子,会因为她脱口而出的一句思念落下眼泪,真诚得作不了半分假。
她是从没有被人好好的爱过,还是对着所爱之人相求甚微?不管是因为什么,商幼璇隐约有种直觉,她大约再见不得眼前这人受一点委屈了,哪怕给她委屈受的那个人是自己。
心口微微抽疼的感觉并不好受。
短暂的分开后,商幼璇将大衣的前襟敞开,将她揉进可以直接感受到自己体温的怀抱里。又抱了好一会儿,乔瞳仍然没有主动离开的动作,商幼璇问:“你是不是快好了?这两天抱这么多次也没事。”
“不知道,也许是吧,我爸爸把小时候的事告诉我了。”
“嗯?”
“我们去我房里说吧。”
两人站在明晃晃的大厅里,顶上是亮眼的大灯,其中一个人还只穿了件睡衣,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情境。
乔瞳给商幼璇拿了上次她穿过的睡衣,看着她换好,一起靠在床头,缠缠绵绵的亲了一会儿,吻得啧啧作响,才切入正题。
“我跟你发微信说我要骂人的那天,罢免了公司一个贪污公款的董事,按照章程他是要被起诉的,他就来找我求情,我没理。”乔瞳简略地省掉了被吴峰掐住脖子的事情,“后来他就恼羞成怒,说我会遭到报应,还提到了我的父亲,我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他吴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爸爸怎么说?”
“我爸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商场树了不少敌,有一家对头公司的老总因为公司宣告破产跳楼自杀了,那个老总有个家人,为了报复我爸,放学的时候把我给绑架了。”
商幼璇手摸到她搭在自己腹部的手,牵过来,五指插进去扣紧了她的手指:“然后呢?”
“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跟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你别紧张。”乔瞳反手握住她,继续道,“我爸爸一开始以为是绑架勒索,等着劫匪主动联系他,后来却一直没收到消息。我爸年轻的时候混过不少地方,黑道上也有说得上话的几个朋友,也报了警,两边一查,发现直接给带到外地去了,压根就不是图钱,就是想报复。”
“外地?在哪?”
“不知道,我爸没告诉我。”
“绑了你的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