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一边有节奏地摆头一边有节奏地开车,嘴里哼着某当年大火的现象级爱情剧的主角演唱曲。唱着唱着她夹着眉头开始慨叹起现在的娱乐圈状况,想了一遍以后,她觉得自己今早的“吾日三省吾身”份完成了,放松地唱起了歌。
“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车载屏幕跳到了通话界面,显示有一个来电,秦暮瞥了一眼,不唱了,屏着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按下去那个接听键。
季微白穿着运动服,戴着一副白色耳机从家里出门,走路去公司上班,助理把今天的行程给她发了过来。季微白顺便问了一句周六的,得到了答复,便第一时间打给了秦暮。
第一遍耳朵里的铃声响到结束,也没人接听。
后面的车叭叭按喇叭,秦暮缓缓踩了油门,沉着脸色,过了眼前的绿灯。不正常,她意识到了自己不正常,接了电话会更不正常,所以她不能接,周六把围巾还完就得了,一秒钟也不耽搁。
其实还围巾这种事随便派个人去都行,她堂堂一家规模不小的娱乐公司的老总不至于连个人都派不出来。秦暮焦虑地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她是因为姓季的认自己是她第一个朋友,而且自己骗过她,现在也没解释清楚,只是因为愧疚,没有别的。
季微白今早上闲得很,她跑了一会儿步,路过天桥脚下的时候停下,蹲下来把口袋里的现金全掏给了一个脸被烧伤的乞讨老人。
秦暮刚做好心理建设,季微白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秦暮:“……”
她脑海里天人交战,两人小人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