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在拐角,秦暮一直保持着笑容注视着季微白的背影,直至彻底隐没。中途季微白回了一次头,秦暮还抬手冲她“嗨”了一下,季微白背后蹿起一阵寒意,顿时走得更快了,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走以后,秦暮用力地甩着自己的手,使劲在尾指上抽了一下,骂骂咧咧道:“瞧把你给贱的!贱贱贱贱死了!不跷起来是不会喝水了吗?”
骂完手指又骂自己:“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路过的服务员一脸呆滞地看着她。秦暮鼓起眼凶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神经病吗?”
服务员默默走开了。
是没见过像您这么豪放而且坦诚的神经病……
秦·神经病·二世·暮发完疯,趁着季微白不在彻底放飞了自己,风卷残云般两分钟之内解决了所有的甜点和水,又叫了一杯蜂蜜茶,润润胃。
季微白在洗手间对着化妆镜补了十分钟的妆,看了一眼手表,在一个二进洗手间的女同胞的注视下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桌子上的吃的被收了个干干净净,只有一只暂时不确定有没有恢复正常的秦某人在冲着她笑。
季微白战战兢兢。
秦暮恶劣地挑了挑眉:“你没洗手?”
季微白看向自己的手,干燥得很,脸不红心不跳道:“洗过了,用纸巾擦了,还烘干过。不信你闻闻?”
她根本没洗,没上厕所又惦记着秦暮,所以忘记了。
“闻就闻。”秦暮真的顺势将脸凑到了她手背上,季微白赶紧躲开,真的觉得自己手脏似的:“我再去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