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不大想回答她,把吉他装进背包里,起身想走。
“诶,”商幼璇站在她跟前,伸出一条手臂,明摆着就是不让她走,“大家都是女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相逢即是缘,更别说重逢了,说说嘛,你叫什么名字?”
“乔瞳”不甘示弱地和她对峙了两秒钟,妥协道:“我姓闻,闻弦歌。”
“你会说中文啊。”商幼璇咧嘴一笑,胡诌道,“我叫知雅意。”
“乔瞳”背起大大的吉他包,将帽檐扣得更低,配合她一身黑,几乎完全融进了夜色当中。她低声对商幼璇道:“劳驾,借过。”
商幼璇杵着,不借,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乔瞳”并不和她争,调转个方向,绕过她下山。
商幼璇跟着她,一边跟着一边从怀里摸出手机给乔瞳拨电话,还是提示关机。商幼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中更起疑。
“乔瞳”知道她在跟,脚步不急不缓,一手始终按着吉他包的背带,过长的袖口将她的半截手掌都藏了进去,露出来的手指莹白皎洁如美玉,月光下剔透极了。
商幼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手,这么好看的手,除了乔瞳,又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
落叶陈腐,踩在上面的脚步声沙沙。
“你上次不是在伦敦吗?怎么这么快又到了中国?”商幼璇开口搭讪道。
“旅游。”那人还是那么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