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发卡歪了，小乔瞳扶了一下，没扶正，反倒越扶越歪，她没发觉，继续奶声奶气：“不是小东西，爸爸说我是大人了。”

“你爸骗你的，我爸说念完幼儿园才是大人，我马上就是大人了！”小商幼璇挺挺胸脯，骄傲又自豪。

“那……那你念完了吗？”小乔瞳脖子仰得高高地看她，奶声奶气道。

明明小乔瞳才到她腰，小商幼璇却被她的目光逼视着，下意识矮下了头，一秒钟后，她感觉不对，上前一步，脑袋和脖子成九十度角俯视着小乔瞳，特别有气势地一字一顿，口齿无比清晰，仿佛在嘲笑她的奶声奶气：“我、马、上、就、念、完、了！听见没有，马上！”

小乔瞳：“那就是还没念完。”

小商幼璇：“那也比你连幼儿园都没上的强！”

小乔瞳：“我明天就去！”

小商幼璇轻蔑道：“你可得了吧，再过一年还差不多，毛还没长齐，你妈不会让你上学的。”

小乔瞳使劲把脸往上仰：“我就要去！”

小商幼璇逮着机会，气沉丹田冲她“嗬”地吓唬了一声，小乔瞳重心不稳，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

小商幼璇跑开五步远，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这回不说话了，就打算静静地欣赏她的表演。

然而小乔瞳还是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