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阁并不黑,在天宿人中尚且算得上白的,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把马尾,更衬得眉目分明。只是在薄珏这个壁空论起白来,她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人眼中,的确是“黑”得人神共愤了。
江游观察了片刻,心说:也没有笑得很开心啊,就是眼眉微弯,很含蓄的笑容,比你哈哈大笑的时候可收敛多了。
那边林笺继续问:“我听人说,薄珏新买的眼镜又被你嘲笑了?”
赵清阁吃了很久,才从碗里抬起头,淡淡的解释:“天宿人不需要这种东西,有时间就该放在体能训练上,成天大尾巴狼似的摇来摆去,给谁看?都晃到我眼前了,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而且手容易痒。”
林笺暗自将视线移往正恨恨的盯着这里恨不得吃人的薄珏身上,薄珏今天倒穿得中规中矩,白色修身衬衣,咖色紧身裤,裤脚扎起来一点,露出两截白嫩细瘦的脚踝,在食堂的座椅上不安分的晃来晃去。
唯一出格的是脑袋扎了好几条小辫子,不过她人长得白,不是不正常的病态苍白,而是那种在阳光照耀下几乎就要透明了的莹白,唇色却樱红,说不出的好看,配上未成年雾蒙蒙的烟灰色眼珠,有些近乎楚楚可怜了。
“不对吧?”林笺说。
“不对什么?”
“她怎么就……”林笺看她快吃完了,把蛋糕推了推,娃娃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凑过去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净往你身边晃悠呢?”
赵清阁跐溜了一口面汤:“单纯欠揍。”
“她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