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笺是知道内情的,所以虽对赵清阁成为契子这件事万分担忧,又因为对象是薄珏而放下了一半的心,于是简明扼要的又嘱咐了一遍,就离开了。
林笺一走,赵清阁眼角依稀的一点笑容彻底冷下来,把行李箱拉好靠在墙角,抱臂倚着:“你凭什么下逐客令?”
她眼底的讥讽仿佛刺痛了薄珏,薄珏莫名其妙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是——”
赵清阁打断她:“这是你的宿舍?我是你的契子?”
薄珏的情绪尚未爆发就被一盆凉水强行淹了回去,她在心里后悔的捶了自己几百遍:“对不起,我冲动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赵清阁挑了换洗的衣服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一下,一句一顿的说:“请你记住一件事,就算是结契了,我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国家承认,甚至你承认,我不承认。”
薄珏呆在原地,抓着头发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好不容易收拾整洁的床滚得乱七八糟。
咚咚咚——
宿舍门又被敲响了,一头鸡毛的薄珏起身开门。
“校、校长。”
“军部的裁决下来了,决定判处左世志死刑。”校长开门见山。
“死刑?”薄珏还是第一次把活生生的人和这个字眼对应起来。
“是的,军部考虑到影响太过恶劣,不能姑息,所以决定以重刑明法。”
“那校长你来找我是?”
“本来是有点担心的,”校长借着半掩的门看到里头乱成一团的床单,甚至都能耳尖的听到冲浴的声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现在不怎么担心了。”
他拍了拍薄珏的小肩膀,欣慰地说:“学校给每对结契的学生都会放半个月的蜜月假,这天色还早,大胆的做吧,明天起不来也不要紧,以往很多蜜月期的学生从来不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