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珏“嘿嘿”笑出声,迎面对上赵清阁冷淡无比的神色:“坐地上,不然坐床上吗?”
刚才那个笑得灿烂的人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薄珏乖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委屈起来,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可劲的掉,赵清阁蹲在地上看她哭,也不劝,就看着。
薄珏给她看得没了哭的兴致,三两下把眼泪抹干净,哼了一声。赵清阁这才向她伸出双手,从腋下穿过,把人抱起按在了床上。她洗完澡有一段时间了,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却仍然馥郁,越是靠近就越是蛊惑人心。
“叫你坐地上你就坐地上,你今天出门又没带脑子吗?”
奈何蛊惑人心的妖精长了一张不刺人就会死的嘴。
薄珏嘴一瘪,赵清阁抱臂而立,俯视着她,十分不屑地说:“继续哭啊。”
薄珏从善如流的恢复了微笑的弧度,呲出了两排小白牙:“就不哭,你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以听我说了吗?”
“说。”
“我方才说,我无法放下骄傲,无法忍受有人时时刻刻在我耳边提‘你契主’三个字,对不对?”
“对。”
“林笺对我说,如果我能放下骄傲,就接受你,如果不能,就放开你,对不对?”
薄珏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就知道是她,一条万年光棍净出馊主意。”
她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忙往回找补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我重说,对。”
赵清阁并没有生气,而是以一种格外认真的语气说:“这两件事情,真的冲突吗?我一直以为它们是对立的,但是我刚刚突然觉得,也许一直以来我都错了。”